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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警徽定格在38岁(组图)

来源: 时间:2015-04-04 10:14:19 浏览量:1502

采访中,华商报记者试图联系几位辞职的民警,但他们大多不愿多说。“怎么说呢,还是算了吧,每个人选择都不一样。”一位辞职者表示,先要休息半年再说其他选择,还说自己“也曾很舍不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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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9月至今年2月,西安市有3位民警在岗位上离世,年龄分别为38岁、41岁和57岁。
他的警徽定格在38岁

  去年9月至今年2月,西安市有3位民警在岗位上离世,年龄分别为38岁、41岁和57岁。

  公安部2013年统计显示,2008年至2012年,全国公安民警因公牺牲2204人,因劳累过度猝死的有1098人。2014年,全国牺牲的393名民警中,猝死的达201名,占比51%。

  “猝死,说白了,就是累死了。”一位警官说,不知何时开始,他就被“焊”在了岗位上。有事找民警,可警力有限,警察管得过来吗?管不过来,又该谁管呢?

  去年9月至今年2月,西安市有三位民警在岗位上离世,年龄为38岁、41岁和57岁。清明渐近,四十出头的金警官不免想起这些曾在一线打拼的战友。“猝死,说白了,就是累死了。”金警官早前曾见过他们分局体检报告的统计数字,“民警患病率超八成,心脑血管那一类超过48%。”

  公安部2013年统计显示,2008年至2012年,全国公安民警因公牺牲2204人,因劳累过度猝死的有1098人。而到了2014年,全国牺牲的393名民警中,猝死的达201名,占比51%。至于原因,没有机构专门分析过。金警官只是觉得,不知何时开始,他就“焊”在了岗位上,休假几近奢侈。有事找民警,可警力有限,警察管得了吗?管不过来,又该谁管呢?

  因是大学同学,且在同一个城市,几次同学聚会,赵先生都给当警察的老同学张猛(化名)打电话,可他几乎都没有来。2000年毕业十年聚会,也是夜里来一下就急忙走了。“后来才知道他特意来买单,意思是给老同学赔个罪。”

  张猛经常在电话里说自己很忙,事情多。“我还跟他说,你能有多忙?同学吃个饭能用多长时间。”总想着还能下一次约到人的赵先生,去年年末突然在朋友圈里看到有人发出讣告消息,带黑框的照片正是曾大学同窗四年的张猛。

  清明时节渐近,张猛也已经走了好几个月,但赵先生至今仍无法相信老同学会因心脏病突发过世。“我们都是体育专业的学生,在学校大运动量都习惯了,他走的时候才38岁。”赵先生实在想不出张猛最近这些年是咋过的。

  备勤加值班,基层民警常年“白加黑”

  “别的地方不知道,西安警察上24小时班太正常了,三天一次,你不上就轮不开,这就是值班嘛。”李警官是一名基层民警,警龄15年。平常和朋友交流,说到最多的就是自己正在值班,或者在备勤。

  按照三天一个单元,第一天早8点到岗上班,一般要连续值班至次日上午8点,次日可以休息。第三天早上8点上班,理论上当日下午6点多就可以下班。随后按照三天一个单元开始循环。

  “我们都说是烙烧饼,上个白班,再加一个夜班。”在李警官印象里,上班、值班并不像贴在墙上的规章那样清晰。

  值班肯定会接警,处警后一套手续走下来并不轻松。“你值了一天一夜,处几个警第二天那就有事了,按说休息,可警是你接的,调查处理等很多事情就移交不出去,那就得继续弄。”基层民警都有辖区和分管工作,所以一面值班、一面处理原有工作就成了天经地义。

  “真有哪天安生,中间能休息一天,我们都开玩笑说,这是命好呀。”李警官的生物钟早就紊乱了,睡觉打鼾严重,只得和妻儿分房子住。

  李警官所在的分局辖区有火车站。去年警力下沉,一线警力明显增加,即便这样,密集的排班表一般人也看不懂。“就是这么多人才能勉强轮开,你知道我们那块地方有多少警力部署?每天至少300个。这么多人撒在街上,你说按原来的安排,人怎么能够?”

  “有时候想,啥时候能像小时候在农村那样睡上一大觉,感觉就美得很。”李警官觉着自己现在还行,至少倒头就能睡着。他的很多同事高度焦虑失眠,更痛苦。

  如果上个“白加黑”后事情不多,和同事们交割好手续,他一般都是在食堂吃饭,然后回宿舍睡一觉。“要多吃,别饿醒了。尽量不先开车回家,上了一天一夜班,早累得一脚深一脚浅了。再出个事划不来。”

  “值完班,要是通知说要备勤,那就哪儿也别去了,所里的留所里,分局的留局里,说简单点就是人都在单位待着,随时准备出勤。”李警官的妻子对“备勤”这个术语早已心领神会,只要电话说备勤,“那就是说人不回来了,天塌下来也别指望他了”。

  “说好的一起打球呢?说好的一起喝酒呢?”

  对于年前突然故去的张猛,李警官感同身受,除过不在一个分局,工作内容、生活节奏和面对的压力以及内心的挣扎,几乎没有差别。

  “这些年我们局走了不少人,年龄都不大,几乎都是男的。”李警官觉得过度劳累是主要原因,“为啥病得这么严重,还不是日积月累累的。”

  “说好的一起打球呢?说好的一起喝酒呢?不愿意给你说一路走好的话,可这一刻却不得不说。我越来越无知于这个世界的残忍,38岁,这不是还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么?备勤,戒备,警察在这个社会到底干个啥?哥,兄弟送你一程……”张猛去世次日凌晨,一位还在执勤岗位上的警察在微信朋友圈,留下这样的感慨。

  张猛在大学是学体育的。赵先生说,体育院系每天剧烈运动是常态。“如果说先天疾病,早就暴发了,那时三千米、一万米测试是常事,大家跑完都吐。”大学时张猛体育成绩属于中上,体能绝对没问题。

  大学毕业后,张猛入伍当武警消防兵,后来转业在派出所干刑警。“大学时就很努力,从专科升本科,一步步多不容易。早前刚当警察时,他还老说得硬撑几年,事情得一点点来,苦尽甘来嘛。我当时还开玩笑说不要扑得太猛。”

  说起张猛,赵先生想起小说《平凡的世界》,“对社会来说,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角色,可对他家来说损失太大,老人六十多岁,最小的孩子才两岁。”赵先生也认识几个刑警,知道张猛和大家都差不多,“都是人呀,这白加黑连轴转,谁能受得了?”

  “永远备不完的勤,永远查不完的岗,永远值不完的班,永远完不成的任务。这就是一线民警的真实生活状态,不愿多言,真的不愿多言。警察他们和你们一样,只是多了一身警服,但他们面对的,是你所想象不到的艰辛。如果可以,当你走过警察身边的时候,请给他们一声问候,别埋怨他们,他们和你们一样,有家,也有娃。”

  与张猛相熟的一位民警给华商报记者发来这样的文字,“大家真跟《平凡的世界》里一样,在各行各业挣扎打拼,我也是干得很累,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,可不是每个故事都有好结尾,也有悲剧。”

  “整天就是万金油,干啥都要找警察”

  “处在两个极端的警察身体状况最差,一个是累出来的,一个是吃出来的。”接受华商报记者采访时,曹警官说起来有些激动。“说多了好像咱不好好干活儿,其实活儿没少干,有时还落埋怨,领导还说你事情多。”

  曹警官的儿子上初一,但他没参加过一次家长会。长时间熬夜和超负荷工作,头发已经开始稀疏。“值班时倒希望一个警挨着一个警,这样时间过得快。”他最怕值班电话长时间不响,只要过一阵子没响,就要去扒拉一下电话,看是不是没放好。“按说没有警最好,平平安安的,可现在都成了焦虑症。”

  曹警官值夜班没事时,最爱在滞留室铁栏杆门外溜达,和里面的人聊天。同事说好几次被滞留者都烦了:问能不能不说话,夜里要睡觉了。

  曹警官和同事们也说起不少自己的困惑。

  首先是非警务工作太多。辖区两个商住小区因开发商遗留问题,业主时常联合堵路。“我们去了能解决吗?开发商就是违约的,如果是我,我也不同意,可有关职能部门不作为,你说能有什么办法。”一旦出现极端行为,派出所从来都被调到第一线维持秩序,或是劝解驱散。

  此外,断水断电、开锁、打狗,以及债务、劳务合同、征地拆迁等出勤,约占日常工作的四分之一。“很多问题不是公安局和警察能解决的,可一有事警察就得在第一线。疲惫不说,事情难解决,群众也有意见。整天就是万金油,干啥都要叫上警察”。曹警官说,基层最希望类似非警务工作,不要交给警察做,好腾出时间做好专业警务。但转眼又想想,他们不管,谁来管呢?

  每次噩耗传来,单位内部都会沉默几天

  在华商报记者连日采访中,多位基层民警反映过程序透明等内部问题。

  “大家都想进步,所以硬撑,拿空间换时间,为后面的授衔和晋职谋求加分,但能上去的也就几个人,最后依靠的是工作成绩吗?有很多事情真不好说,怎么不让老实人吃亏这才是关键。”警队内部的破案率等排名,是最近半年才取消的,可无形的考核却没有放松。

  “以前所里有些经费,平常加班费和补贴还是有的,现在什么福利都没了”。曹警官并不回避早前曾有过工资以外的收入,但“中央八项规定后,执法者还要以身试法,这就不是胆量的问题了,一个举报电话,就会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  采访中,华商报记者试图联系几位辞职的民警,但他们大多不愿多说。“怎么说呢,还是算了吧,每个人选择都不一样。”一位辞职者表示,先要休息半年再说其他选择,还说自己“也曾很舍不得”。

  去年9月至今年2月,西安市已经有三位民警在岗位上离世,年龄分别为38岁、41岁和57岁。

  “我们平常也聊天,也会说到很多行业,其实大家都不容易,所以再累处警还得仔仔细细,来了报警电话能去就去。”曹警官觉得或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,才能让警察这个职业更单纯、更有吸引力。

  每次噩耗传来,单位内部都会沉默几天。同事们也会聚在一起说说工作作息,希望能改善目前连轴转的窘境,然后,就没有了然后,一切再次开始周而复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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